得像陌生人。

“霍冉清，你但凡有一点羞耻心都不该再来找朕。”

萧景寒往龙椅一靠，“也是，朕险些忘了。你八年前朕勾一勾手指，就做了朕的玩物。怎么可能有羞耻心？”

霍冉清的心脏猛地抽疼，他的话宛若利刃插到她胸口。

他还记得她是在八年前和他有了夫妻之实的？

玩物？

她曾一直以为是他最爱的人，没想到仅仅是个玩物。

霍冉清眼眶发紧，眼里泛起水光。

她掐住掌心不让眼泪落下。

霍冉清勉强挤出笑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皇上应该知道臣妾和西凉的恩怨。五年前臣妾斩杀前任西凉王，臣妾若是和亲西凉只怕死得体面都是奢望。”

西凉一向有仇报仇，她若去了西凉一定会遭受最残酷的刑法。

甚至是……沦为军妓。

“与朕无关。”

萧景寒嘴里说出冰冷的话。

霍冉清脸上的笑容几乎绷不住了，“八年的时间，皇上就算是养一只畜生，也该舍不得送走吧？”

“可惜霍家的女儿连畜生都比不上。”

霍冉清深吸了一口气，“只要皇上收回和亲的圣旨，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

萧景寒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朕若是想要女人，天底下什么美人要不到？”

“可他们哪里比得上臣妾？”霍冉清脱下外袍，如同往常一般伺候他，“毕竟臣妾跟了皇上八年，八年侍寝的日子里，皇上喜欢什么臣妾再清楚不过。”

“霍冉清，你可真下贱。”

霍冉清苦笑，她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受过大大小小的伤。

可没有任何一次的伤比得上现在疼。

他真就如此绝情，丝毫不顾念八年的夫妻恩情。

萧景寒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演戏演得正好。

八年里他有多宠她，这几日里她便受了多少羞辱。

为了复仇夺权，他忍了整整八年。

最终霍家被毁，她在朝堂上被羞辱，如今更是要被自己最爱的男人拱手送人。

他的目的达到了，她如今真的生不如死。

可为了还在死牢里的霍家满门，她不能去和亲。

一旦她被送走，霍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再无活路。

霍冉清低下头，眉眼满是风情，“臣妾说过，只要皇上肯收回成亲的旨意，皇上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