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郑重地跪下，但背脊挺得笔直，自有一番清傲。

“老夫人，我已经下定决心改过自新，以前我做过的错事无话可说，认打认罚。”

“但现在和以后，我没做过的事就不会认。”

顾淑妍拿起一杯水就泼了上去。

“你还敢狡辩？我亲眼看到的！”

楚晚歌被泼得一脸都是水，湿了的碎发盖不住额头的伤口。

尽管如此，她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倔强，不肯低头。

“二妹妹看到什么了？”

楚晚歌抬着下巴，眼底一片清朗。

前世她和顾淑妍没什么交集，她一直不知道顾淑妍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顾淑妍嗤笑道：“我看见你在万宝阁私会旧情人，简直让我恶心！”

楚晚歌垂眸，“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顾淑妍扯住她，扬起手就要打过去。

楚晚歌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开口。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我不能认下这种罪名，否则，我的夫君会误会。”

顾淑妍呸了一声。

“你别演戏了！你根本不想和我哥好好过日子，你就想把我家搅得稀巴烂！”

老夫人见顾淑妍的行为举止有点过头，连忙拉住她，“妍儿！”

顾淑妍跺了跺脚，“娘，这样劣迹斑斑的女人，你怎么还让她留在顾家？就该直接把她赶出去！”

老夫人有点迟疑，“妍儿，你这样做，等你哥回来怎么交代？她都没认罪。”

楚晚歌打断了她们，“我去万宝阁是为了给顾墨寒买药。”

顾淑妍指着楚晚歌大骂。

“你骗鬼呢？你给我哥买药？不会是买毒药吧？”

楚晚歌拧紧了眉，从怀里拿出紫叶兰。

“请老夫人查看。”

顾淑妍一把夺过，冲楚晚歌头上砸过去。

“你还想毒死我娘？”

楚晚歌正好被砸到额头的伤口，血一下子透过纱布溢了出来。

血珠滚落，楚晚歌突然一阵头晕。

她捂着头，后背撞在桌角。

老夫人心里一跳，脱口道：“扶起来。”

顾淑妍挡住丫鬟，轻蔑开口。

“别扶她，乡下野丫头粗鄙得很，装什么柔弱？”

楚晚歌挣扎着要起来，好像听到男人的脚步声。

失去意识前，她隐约看到顾墨寒的脸不断靠近。

那张脸深沉肃穆，好像又在生气，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