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脚步声。

怀里，抱着床被单，虞玦觉得分外眼熟，这不是她和燕宸曦昨晚睡得那床吗？

萧管家面色严肃，朝李静漪轻摇头，射向虞玦的眼神，暗含鄙夷。

李静漪啪地掷筷，方才的亲昵已烟消云散，“虞玦，你竟不是处。女？”

虞玦咽入嘴里的半口粥，她望了眼旁边的燕宸曦，只见他神态自若的自顾吃着早餐，且薄唇轻抿，吃相优雅，似乎完全不打算介入这件事。

燕宸曦舀起汤匙的左手摆在身前，那枚订婚戒指刺得虞玦眼里一凉。

言下，他并无护她之意。

李静漪气的手都在抖，似乎应该把虞玦浸猪笼、沉塘。

燕宸曦凉薄的唇微抿，他轻吹口皮蛋瘦肉粥，然后慢条斯理将匙子送入嘴中，整个动作连贯流利，自始至终，连余光都懒得去瞅虞玦。

“妈。”

“你别喊我妈。”李静漪雍容华贵的面色泛出冷笑，她朝萧管家使个眼色，后者捧着那床被单来至她身侧。

“妈，是不是处。女很重要吗？”

“你这是什么话？”

虞玦眼睛睇向旁边的燕宸曦，这男人花名在外，怕是处男之身啥时丢的，连自个都浑然不觉。

燕宸曦抬眸，好整以暇盯着她瞅，他懒得插话，偏又想瞧好戏。

“妈，”虞玦脑子飞快地闪过应急之策，燕家就是个大漩涡，在这生存要学会未雨绸缪，燕宸曦没有帮她的意思，但看着似乎也没打算拆台，“我们……”

“你们什么，说！”

她故作为难，杏眸流溢出赧然羞涩，虞玦对上燕宸曦嘴角的冷笑，“宸曦说他不喜欢在床上，所以……所以我们是在浴室。”

“咳——”

一口粥卡在喉咙。

燕宸曦抽出纸巾轻拭嘴角，李静漪脸部的尴尬转瞬即逝，她瞪了眼燕宸曦，“这死孩子！”

虞玦把手按向颈部，不经意间掩饰颈子内传来的燥热，她并未去看燕宸曦的脸色，李静漪握住虞玦另一只手，“你们年轻人啊……这个……”说着，还不忘再次瞪了眼儿子，“刚才是我心急，宸曦这孩子鬼点子多，你能担待自然是好事。”

女人的第一次，难免不适，却没想到燕宸曦如此爱折腾，“萧管家，中午吩咐厨房给做顿好的，让小玦补补身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