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为了你悔婚不娶她？”

钟玄清呼吸都变得艰涩。

她不知该如何跟沈灵均对峙，只觉得说什么都无用。

而旁侧杜若月故作讨好：“玄清，爷爷的事我也很愧疚，我跟灵均正准备办完婚礼就去看看他。”

等到他们办完婚礼。

钟玄清眼眶酸胀，眼泪摇摇欲坠。

她不想再听这些话，将捧花塞进沈灵均怀里。

再强硬地从涩痛喉中，逼出那句祝福。

“哥哥，我祝你新婚快乐。”

随即她转身，拨开人群大步离去。

望着钟玄清穿着厚重玩偶熊的背影，沈灵均胸口莫名淤堵。

他放开杜若月的手，声音低沉。

“别弄这些了，去看看爷爷”

杜若月脸上闪过不甘，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夜色昏沉。

钟玄清坐在江边，望着广阔的江面发呆。

忽地，一罐啤酒递到了她眼前。

她抬头，顾司南温润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

“你……怎么在这儿？”钟玄清忍不住发问。

顾司南坦然在她身边坐下：“在广场上看到你，就一路跟过来了。”

提起这件事，钟玄清心底漫起刺痛。

她沉默不语，江风将沈灵均的话送到耳边。

“钟玄清，你记得我向你表过白吗？”

闻言，钟玄清怔愣了瞬。

她茫然转头，就见顾司南笑意苦涩。

“我暗恋你整整三年，在你的成人礼上表白，结果你没听完就走了。”

钟玄清怔愣，眼前顾司南的脸逐渐跟记忆里那个眼镜仔重合。

“原来是你。”

钟玄清恍然大悟，愧疚随即涌上心头。

当年她只想着跟沈灵均表明心意，反倒伤了旁人。

她道歉：“对不起，我……”

“我没有在怪你。”

话未完，就被顾司南打断。

他眸光晦涩，带着几分期待：“我只是想问你，你还喜欢沈灵均吗？”

这个问题，令钟玄清哑然。

她还喜欢沈灵均吗？

十几年的追逐，她没办法放下。

只是现在，她比从前更没资格去爱。

泛着冷意的江风四起。

钟玄清踌躇许久，都给不出答案。

而顾司南已经了然。

他站起身，俯视着钟玄清：“你可以慢慢给我答案，我先送你回医院。”

听到他这么说，钟玄清莫名松了口气。

她按着发麻的腿起身，亦步亦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