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虚假的笑意：“驸马乃是相府嫡子，当初七妹看上他的时候，未征得丞相和辰夜的同意就擅自请求父皇赐婚，如今厌弃便想休就休，七妹把堂堂丞相府当成了什么？”

“本宫乃是护国公主，想要休弃一个不守夫道的驸马，难道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慕长汐目光冷漠，嗓音更是浸润了冰雪似的没一点温度，“就算丞相大人亲自来，本宫也无所畏惧！凤辰夜自跟本宫成亲以来，态度屡屡不恭，动辄对本宫侮辱谩骂，犯上不敬，口口声声说他喜欢的人是六姐，如今本宫不过是放他自由之身罢了，他应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才是。”

慕宜灵攥紧了手，震惊地看着她：“妹妹，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表情，那语气，就像慕长汐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然而她心里也确实震惊不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她不是对辰夜言听计从吗？上赶着讨好凤辰夜都来不及，哪敢说出这样的话？

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否则这个没脑子的七妹根本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辰夜只要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跟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扑过来。

大多时候辰夜对她冷漠疏离，冷嘲热讽，她转眼就把这股火发在身边的影卫身上，无论如何是不敢伤害凤辰夜一根毫毛的……

慕长汐面无表情，把她心里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你要是愿意留下来照顾他，就请自便。”慕长汐转身，带着决然疏离的态度，“本宫仁慈，可以让他留在府中养好伤再走，六姐若是愿意留下来照顾他——”

“七妹！”慕宜灵脸色涨红，像是羞愤，“我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怎么能留下来照顾他？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六姐进我这公主府，何曾顾忌过名声？”慕长汐偏头一瞥，“等凤辰夜伤势痊愈，就让他带着休书离开我的公主府。本宫还有事在身，就不陪六姐闲聊了，六姐请便吧。”

慕宜灵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慕长汐已经抬脚踏出了房门，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去。

她咬紧了牙，眼底有着明显的慌乱，完全不知道眼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慕长汐明明那么喜欢辰夜，为了他什么都愿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