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而是陌生人一般。

被这样的目光刺痛，顾苒喉咙哽塞了瞬，才沙哑着开口。

“你陪宋音，去旅游了？”

“是。”季时煜一脸坦然。

指甲扣进掌心，刺痛的瞬间，顾苒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也随之涌起。

“为什么？”

闻言，季时煜一顿：“什么？”

“为什么要带宋音去旅游，却拒绝我？”顾苒一直记得，那是在她车祸半年后，她是在受不了每天只能憋在病房里，便问季时煜能不能出去旅游。

那时，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出去散散心也好。

但季时煜还是拒绝了。

“你身体不方便，等以后，以后你能重新站起来了，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距离他说这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没能重新站起来，而季时煜也没有带她出去过一次。

想到这些，顾苒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连带着喉咙也有些沙哑。

季时煜却只是紧皱着眉：“不是说了，你腿脚不方便？”

“我带宋音去，是因为这次比赛她功劳最大，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耐。

如同一盆冷水从顾苒头上浇下。

而更让她心生寒凉的，是季时煜眼中不复当初的爱意。

顾苒怔怔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心里像有个黑洞一般吞噬着，盈满悲哀。

“季时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季时煜愣了下。

只当她又要无理取闹，直接拒绝：“不能。”

话落，他转身继续朝房间走去。

却在这时，背后响起了顾苒的声音：“你，还爱我吗？”

季时煜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顾苒，眼里尽是疑惑。

而顾苒只是盯着他那双眼，等待着回答。

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压抑。

顾苒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断收紧，只觉得眼眶也越发滚烫。

她再忍不住，忙垂下眼婕将泪意掩下。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了季时煜的声音：“我当然爱你。”

说着，他朝顾苒走来，蹲在她身前，双手捧着她脸：“这点永远不会变。”

四目相对。

顾苒本该安心的，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可最后，她还是抬手覆住了男人宽厚的手掌：“我信你。”

这天之后，季时煜和顾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