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是在病房里。

她吃力的偏头，就看见封钦言一脸担忧的坐在病床旁边，手上拿着自己的检测报告。

“你得胃癌的事，霍廷琛知道吗？”

程岁宁低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

见她沉默，封钦言的声音沾染上怒意：“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程岁宁张了张唇瓣，声音很轻：“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说出口，程岁宁心中瞬间涌上无数苦涩。

病房之间的空气一瞬沉寂了下来。

程岁宁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医——”

话没说完，却被打断：“你被污蔑的事我听说了，我知道你在意你父亲的‘风翔’十周年试飞演练项目，所以我为你争取到了塔台观察员的工作。”

“岁宁，这是眼下对你最好的方案了。”

程岁宁诧异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谢谢你！”

封钦言放下她的检测报告，神色闪过微不可查的隐忍。

“真要谢我就振作起来，好好排练“风翔”，你一直都是程教授的骄傲，我相信他在天之灵也会为你自豪。”

程岁宁鼻尖一酸，现在这么狼狈的她，还能是父亲的骄傲吗……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了护士的声音：“923床病人，去做CT。”

程岁宁应了一声，在封钦言的搀扶之下走出了病房。

她忍痛一步步来到走廊，却忽然顿下了脚步。

视线之中，霍廷琛和陈妍相携而来。

程岁宁忽然觉得，医院这样的地方，果然充斥着绝望。

它明明白白告诉她，爱与不爱的区别。

陈妍也瞧见了他们，视线暧昧的看向封钦言：“以前没发现，封机长和姐姐似乎很般配呢！”

话落，霍廷琛的视线落在了封钦言挽着程岁宁的手臂上，心中莫名涌上一阵烦闷：“跟我回趟公寓，把你的东西拿走。”

一旁的封钦言早已忍不住怒意：“霍廷琛，做人不要太过分！”

程岁宁忙拉住封钦言，抬头开口：“嗯，我知道了。”

封钦言呼吸一紧：“你现在的身体——”

程岁宁攥住他的胳膊，默默摇了摇头：“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随即，她略过霍廷琛，走出了医院。

身后的陈妍，咬牙切齿的看着二人背影，只剩怒意。

……

回到公寓。

程岁宁沉默着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