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烟气徐徐上升，一室静谧。

苏清语跟在易安身后进了书房，垂首对夜玄川行了礼，便老老实实地站着，暗自揣测夜玄川叫她前来的原因。

看完书后的她，对夜玄川有种不自觉的畏惧感。

《佛系皇后的养成》一书里，夜玄川登基后，杀起不合心意的朝臣那可是毫不眨眼的。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话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就算是后宫的嫔妃，若是犯到了他的手上，轻者打入冷宫，重者同样是一个字，给爷死。

现在夜玄川虽然还只是太子，但她不过是小小的良媛，要捏死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就在苏清语惴惴不安之际，终于听到了夜玄川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苏良媛，会弹琴吗？”

苏清语一怔，摇头道：“回殿下，妾身不会弹琴。”

室内的空气骤然凝结。

矗立在一旁的易安绷紧了背，半垂的眼帘悄悄地抬了抬，瞅见书案后男子的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不由得替苏良媛捏了把汗。

殿下脸上笑容愈盛，就愈是代表着他心情不佳哪。

苏清语同样感受到了无声的压力。

夜玄川为什么突然问她会不会弹琴？她心底飞快地思索着，原主可说是在沈氏和苏羽的宠爱下长大，幼时学了两天琴就以手疼为由耍赖不肯再学，沈氏由着她去了。

所以，不仅是苏清语本人不会，原主也不会弹琴。

只是随着空气中无形却又越来越压抑的气氛蔓延，苏清语心里的告警的鼓声开始咚咚咚地直响。

“琵琶筝笙，可有擅长的？”夜玄川薄唇微掀，再又吐出几个字。

苏清语身子僵了僵，摇头回应：“回殿下，妾身都不擅长。”

易安偷觑着夜玄川又往上勾了勾的嘴角，不自觉地往后缩了半步。

“那……会吹箫？或是，笛？”

少了一个吗字的问话，代表着殿下只想听到肯定的答复。易安暗自解读着夜玄川的话，飞快地瞥了眼堂中央的苏清语。

苏清语没有急着回应这句话。

虽然看不见夜玄川的神色，但是从他的声音听来，明显是不需要否定的回答。

但答案，却让夜玄川失望了。

而，让夜玄川失望的人，通常都……活不久。

这个想法骤然跳上心头，苏清语暗暗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