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怂恿她下药的事情。

总归是半点证据都无的事情，说出来江斯言也未必会相信。

“那天，你父亲也提起了这件事，是有人特别告诉了你父亲？”江斯言蹙眉。

周时栀疲倦地笑笑：“我妹妹说是林凝告诉她的。”

“林凝？”

听出江斯言语气之中的怀疑，周时栀只是平静地开口：“左右也是没证据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周晓晴是不是在胡诌。”

江斯言倒也没多问，只打量了周时栀一会儿，这才道：“好，那我知道了。还有……你不必对我如此避之不及，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

周时栀心底一惊。

……

当晚，周时栀有些辗转反侧。

她知道自己应当珍惜在天宸地产的机会，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应当多防备江斯言一些。

在江斯言身边，她似乎总是很容易就深陷其中。

江斯言的温和，江斯言的回护，甚至是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能让自己浮想联翩。

周时栀知道自己没出息，可是很多事情就像是刻入骨髓的习惯，连喜欢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可她却再不敢赌。

江斯言手中仍然握着那要命的视频，周时栀从不曾忘，那段视频前世差点就毁了她。

想到这里，周时栀微微闭了闭眼，下定决心给秘书发了一条消息。

很快，秘书的回复就到了：“公司的公章只有江少那边才有，明天晚上周小姐可以去江少办公室用印。”

“江少会在吗？”周时栀发出这一条，觉得心跳都跟着快了几分。

“应当不会，江少明晚在海城有个慈善晚宴，我会提前和江少请示，要办公室门禁的授权，周小姐放心。”

周时栀将这条回复看了几遍，这才心情复杂地垂下眸去。

只要拿到那个U盘，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出选择，不管是留下来还是离开，主动权就握在她的手中了。

没来由地，她想起今天江斯言毫不犹豫的维护，想起他给自己提出的愿景，忍不住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有时候周时栀也觉得，她和江斯言之间其实什么都有了，就是差着点缘分。

如果这些都发生在前世该多好，那时候她对江斯言还存着满满期许，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的惨烈的一切。

那时候……所有事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