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寒淡声解释了一句，结果对面的一老一少却又翻看起了手册，直接把他晾在了一边。

司穆寒觉得无趣，“爷爷，我出去走走。”

司老爷子可有可无地“唔”了一声。

司穆寒朝江瞳看一眼，她的注意力仍然在拍卖品的册子上，没有多看他一眼。

他大步走到后花园，原本想透透气，结果入目却是一片光秃秃的黄泥，那些漂亮的郁金香已经不复存在。

心里一时间更加烦闷，正好这时赵宁暖打来电话。

“穆寒，我刚才听一个小姐妹说，过几天会有个慈善宴会？我可以跟你去参加吗？我也想做点好事。”

司穆寒还有些犹豫，就听到手机那头小心翼翼地说：“你放心，我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而且我不会让那道旧伤疤露出来，保证不会丢你的脸。”

那道伤口，是当年赵宁暖为了救他而留下的。

赵宁暖祭出旧伤口，司穆寒眉头微皱，只能应承。

“等到晚会那天，我会安排助理带你入场。”

得不到预料中的答案，赵宁暖怨恨地握了握拳头，才小声问：“穆寒，我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如果会给你带来困扰……”

刻意压低的音量，憔悴，可怜，又深情。

“不要多想。”

他压下烦躁，耐心地解释。

名澜宴会是西城顶流宴会，这种重要场合，他必须和名义上的太太一起出席，不可能带赵宁暖去。

赵宁暖听完，暗恨江瞳碍事。但她已经触到司穆寒的底线，不敢再纠缠，乖巧地说：“我都明白的。”

随后，她又退一步试探道：“穆寒，不能参加宴会，那拍卖会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吗？”

拍卖会作为名澜宴会的敲门砖，主办方要把拍卖所得金额的百分之五用于慈善事业。为了防止恶意抬价，主办方会在出价时，隐藏买家的身份。

拍卖会很无趣，往年他和江瞳从不亲自参加，一般都是选定首饰，安排手底下的人代拍。

司穆寒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赵宁暖开心地说：“谢谢你，穆寒。”

司穆寒才挂掉电话，突然听到重重一声冷哼。

他立即转身，看到司老爷子正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江瞳扶着他的手臂，一脸安静，茶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