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问？”

“实话实说罢了。”

“行吧，确实有点。”

开玩笑的，但赵翕然想了想，还是把后头四个字删了。

“是我今天太冷落你了？”她好奇顾蔚起今天发什么疯，“还是说你今天打了一整天游戏不理我，我没生气？”

“没。”对面回的很快，“只是我感觉，我也没多喜欢。”

赵翕然打字的手再次顿住。

“你觉得感情能培养吗？”

“……”

她回，“只要想就能。”

“实话实说，你有没有喜欢我先？”

“……”

赵翕然看着这几个字，就像看见了顾蔚起板正的脸。

顾蔚起那张祸害遗千年的脸不是随时都能说出这种正经话的。

她难得的发了一段长达三十秒的语音。

但是三十秒之后，顾蔚起一个人把这段只存活了一个月的恋爱定了死刑。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够喜欢嘛。”

“……”

两边又都很默契的开始沉默……

五分钟之后，他的消息又来了。

“既然没那么喜欢，就分吧。”

“……”

“这么谈着没意思。”

“……”

“就像机器一样回复消息。”

“……”

“长痛不如短痛。”

“……”

几句话就交代了今天下午顾蔚起不回消息，晾她好几个小时的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回，而已。

天暗了，卫生间没开灯，赵翕然还维持着坐马桶的姿势，手机屏的光亮晦涩不明的晃着她的眼睛。

赵翕然总结陈词似的开始打字，“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听你的吧。”

半个小时之后，顾蔚起回了最后两个字“晚安”。

……

太平静了。

平静的就像是碗什么味道都没有的凉白开。

赵翕然下意识去摸心口的位置。

确实。

不痛不痒。

但心底隐约却又像缺了一块。

她起身回到客厅，重新坐回电脑前，屏幕还停留在之前未完成的4399小游戏上。

游戏里闯关的小人还等着她。

赵翕然扫了一眼，目光又落回手机上，重新打开微信，点进聊天框。

“我分手了。”

……

“那么快？”对面几乎秒回。

“嗯。”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