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

“那我妈呢？”

“和小姐在楼上房间呢。”陈妈脱口而出。

顾囡下意识抬眼望向二楼，这会的笑，她想装都装不出来，“陈妈，顾家有几个大小姐？”

陈妈陡然反应，她小心翼翼地瞅向顾囡，“就您一位。”

“原来你还知道。”顾囡说完这句话，人已上楼，陈妈轻拍胸口，现在的这位大小姐并不容易相处，真是世事难料，原本只有在电视剧中看到的画面，竟会真实的在顾家上演。

顾囡的双腿带着她往前走，转过个弯，方向感明确，因为她断定她们会在那个房间。

果不其然，越是接近，那种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系数朝她涌来。

“珍珍，你看，你的房间妈妈还保留着，你想回来住的话，随时都可以。”

“妈……”她听到声淡淡的叹息。

房门虚掩，顾囡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幽灵。

“珍珍，”范淇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抚过女子的长发，“我也想不到，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吗？”

“妈，别这样，血缘是骗不了人的。”

“有时候，我情愿一直错下去。”

顾囡纤细的手指不知不觉握成拳。她们的话，犹如最冷冽的薄冰，撕开她本就不堪一击的心脏。

“但是，这样也好，”范淇语气似乎一松，她眼神充满疼惜地望向女子，“若你嫁到沈家的话，肯定会受委屈，但小囡不同，她……”范淇说到这，语气顿了顿，她对顾囡也有担忧，但最终抵不过心里的这种庆幸，“小囡她性子强硬，相信不会吃太多的苦，总之，若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妈妈会毫不犹豫选择保全你。”

听听，这是她亲生母亲说的话。

彻骨阴寒从脚底蹿至头顶。

没有什么，会比这种话更伤人。

顾囡感觉到掌心生疼，她松开手，看到四个清晰的月牙印。她转身想走。

“妈，您别再说了……”

顾囡顿住脚步，房间里坐着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她不应该走。顾囡强颜欢笑，举起千斤重的手臂，把门推开。

坐于床沿的二人皆是一愣，范淇面部的尴尬稍纵即逝，她不自然地起身，“小囡，你怎么会回来？”

顾囡在沈家的那番侥幸脱险，她岂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