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自己出来。”

底下鸦雀无声，宋辰舟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人的，谁敢在这时候认？

宋辰舟也没强求，只扫了眼众人，目光略过程安宁时，连停都没停一下。

程安宁心里失望，但没敢吭声。

“夜柳，盯好了。”

宋辰舟说完这话抬脚就走，大约是要去看看白婳依的情况。

程安宁就跪在门边，宋辰舟是贴着她的身体走过去的，等他身上那股檀香味钻进程安宁鼻子里的时候，她脑子突的一糊，鬼迷心窍的似的抬手抓住了宋辰舟的衣角。

宋辰舟脚步一顿，低下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程安宁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松了手，宋辰舟却误会了她，只当她也是要闹腾，眉头很快拧了起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吩咐的随从云平：“若是谁不肯安生跪着，就去池子里泡一泡。”

程安宁其实没见过他几次好脸色，但这么凶的时候，还是头一回，她心里生出一点点酸涩来，她明明真的什么都没做。

白婳依身娇体弱，泡了一会冷水，一直睡到晚上。

主院里姨娘们也身娇体弱，没几个时辰就接二连三的晕了过去，只有程安宁吃惯了苦，受惯了罪，虽然身上难受的厉害，也冷的厉害，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可意识却仍旧算是清醒。

因而一直坚挺的跪着，直到主院的院子彻底空荡下来，只剩了她一个人。

夜柳打了个呵欠，借着灯笼瞧了眼程安宁，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和小丫头说话：“要不怎么说是贱骨头呢，跪一天了没事人一样……”

小丫头捂着嘴笑起来。

程安宁哆哆嗦嗦的搓了搓冰冷的手，没怎么有心思搭理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觉得自己该装晕了，不然要是半夜撑不住了真晕过去，再没人瞧见，她不是要冻死在这院子里？

她迷迷糊糊的琢磨什么姿势晕的最自然，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宋辰舟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清晰起来：“……告诉太医，用最好的药，务必不能留下病根。”

程安宁一个激灵，迷糊的脑子勉强清醒了一些，费力的扭过头去盯着门外看，难得能遇见一会宋辰舟，她得把该说的话说了……

她就跪在门口，灯笼明晃晃的照着，宋辰舟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