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吗?”
许骆炀耸了耸肩,刻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七叶沉默地摇了摇头。
半晌,她才抬起头来,
“我要去住酒店”
最近是旅游旺季,好几个酒店都订满了房间。
七叶纤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在眼睑下落下一小片阴影,许骆炀想,她是不开心的。
两个人已经走了好远的路,七叶早已疲惫不堪,她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许骆炀,就让我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没有一点力气。
许骆炀想了想,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
“来,我背你”
七叶没有拒绝。
这种时候,实在是没必要矫情。
她趴在许骆炀的背上,呆呆地说,
“许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记忆里,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许骆炀不禁莞尔。
最后在一家快捷酒店里订到了大床房。
七叶一进房间,就放任自己躺在了床上。
软绵绵的床榻,陷进去,柔软包裹着身躯,似乎片刻就能够抚慰自己那颗已经干涸的心。
她太累了,甚至还顾不得多想,就已然睡去。
她的呼吸平稳、均匀,许骆炀凑上前,似乎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清甜的气息。
晕染柔和的光线里,她小小的鼻翼轻轻煽动,离得近,就连她白皙的皮肤下,隐隐浮动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是谁说,女孩的肌肤吹弹可破。
许骆炀下意识的伸出手,用一种极度的温柔轻触她的脸颊,入手的皮肤光滑、细腻,如上等的羊脂玉,却比羊脂玉拥有更让人沉迷的蛊惑。
只一下,许骆炀便心跳如擂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七叶接触。
就连梦里,都没有过这样的奢想。
朋友打来电话,
“你很少失约,今晚怎么回事?”
随意调侃的腔调,
“怎么,路遇真爱了?”
“是”
许骆炀看着身旁的七叶,沉声道,
“恐怕是,遇到真爱了”
七叶临到早上的时候,陷入了一场噩梦。
她梦里梦到父亲带着那个叫做白姝的女人登堂入室,她阻止不了,连呼喊都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属于自己和母亲的东西一件件扔出去。
再然后,父亲的脸,变成了陆景行的,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有着一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