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动作一阵阵砸落，浸湿床单。

第二天，清晨。

程岁宁浑身酸痛的睁开了双眸，腹部的疼痛翻涌而上，冷汗涔涔。

一旁的霍廷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不舒服吗？”

这是结婚三年来霍廷琛第一次主动关心她。

程岁宁没有力气说话，霍廷琛即刻起身，换好了衣服之后带着她朝着医院出发。

车内空间逼仄，程岁宁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里看着霍廷琛的深邃眉眼，忽然出声。

“如果我们从一开始，不是我强迫你娶我，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霍廷琛闻言，看了一眼她苍白面色：“这世上没有如果。”

“你好好休息，别再说话。”

渝城第一医院。

霍廷琛带着程岁宁走进了医院，抵达了诊室。

主治医生见程岁宁的脸色苍白，忙问：“怎么了？”

程岁宁语调生硬：“抱歉，我昨天喝了点酒，有些不舒服。”

医生闻言一愣，随后怒气冲冲：“你怎么能喝酒——”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医生的话，霍廷琛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按下了静音。

随即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程岁宁：“我还有事，你照顾好自己。”

不等程岁宁开口，霍廷琛转身便走。

程岁宁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心底最后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碎。

她慢慢闭上了眼。

哪怕两人已经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可他还是说丢就把她丢下……

做完治疗，回到公寓已经入夜。

程岁宁推开了门，房间一片寂静。

她来到沙发，抽出了堆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也是在此刻，程岁宁才看清楚，霍廷琛早就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拉扯着干涩嘴角扬起一个苦笑，眼眶渐红。

下一秒，她俯身案前，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程岁宁坐在原地，任由腹部的疼痛与心头的苦涩把自己割裂，在心尖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传来了响声。

程岁宁拿起离婚协议缓缓起身，递到了正在换鞋的霍廷琛眼前。

霍廷琛抬眸，眼中竟也没有半点异议。

程岁宁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最后一次问：“霍廷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