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床上的人，突然冷声道：“去请大夫。”

宋锦忙称“是”跑了出去。

姜馥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才慢慢清醒过来。

她想起晕倒前看见的那抹身影，心中忍不住暗想：是他吗？

屋外有风吹起，发出沙沙细响。

姜馥撑起身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走着走着，突然，拐角处传来沫儿娇滴滴的声音。

“大人，这是沫儿亲手熬制的羹汤，您尝尝。”

姜馥脚步一顿。

她探出身子一望，没想到从来不吃这些的裴渊，居然接了过去。

姜馥攥了攥手，收回身子，神情落寞。

复又听沫儿继续道：“大人，老夫人今天问我，什么时候能为裴家延续香火。”

裴渊声音听不出喜怒：“是吗？”

拐角后的姜馥眼眶微微发红，她不愿再听下去，抬步离开。

等她离开后不久。

沫儿娇笑着说：“听说夫人是个害了自己妹妹的毒妇，沫儿实在担心，等有了孩子，大人能让沫儿自己抚养吗……”

话未说完，裴渊眼神倏地一冷，一把掐住沫儿的脖颈！

沫儿眼中惊恐无比，不断挣扎。

裴渊松手将她甩到地上，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便转身离开。

回到扶风榭。

姜馥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忽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抬头望去，是裴渊。

姜馥强压下心口疼痛，忐忑开口：“昨日晕倒前，我看到的是你吗？”

裴渊神色不变，冷漠道：“你该去谢宋锦，因为就算你死在那儿，我也不会管。”

姜馥心口猛地一抽！

她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下疼痛。

开口道：“假如我真的快死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救救仪沐。”

裴渊眉头一蹙，冷眼看向姜馥。

“仪沐是姜家唯一的指望了，仪沁死后，我娘恨我，恨不得我死，若是仪沐在锦衣卫手中出事，她会受不住的。”

“他有什么罪，让我来替他，哪怕去死都可以。”

姜馥的语气很平静，但声音却是疼痛而颤抖。

裴渊冷笑一声：“他的罪，你顶不了。”

“而你的命，还有罪还没清！”

姜馥眸中一痛。

突然，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

“大人，不好了。”

宋锦一脸慌张的跑过来，看到姜馥也在，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