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东入狱,许氏之后是由你接手吗?”
“听说您之前就起诉过沈凝?她作为沈向东的女儿,你的妹妹,你还打算继续起诉吗?”
“许小姐,你作为女儿却状告自己的父亲,难道不觉得不孝吗?”
无数麦克风怼在眼前,记者的提问一个比一个尖锐。
许稚初直视着镜头,一字字道:“沈向东一案证据确凿,我没有任何错处。”
扔下这句话,她就直接越过他们离开。3
身后,旁听的贺司年从法院出来,就看到许稚初远去的背影。
想到刚刚庭上听到的一切,他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墓园。
许稚初跪在墓碑前。
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淋在许稚初身上。
贺司年看着这一幕,心口宛如针扎:“你……节哀。”
“我只知道沈凝是沈向东的私生子,并不知道……”
“不重要了。”许稚初伸手拂过墓碑上母亲的照片,“遗嘱里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叫我不要像她,爱人要先爱自己。”
许稚初起身看着贺司年:“贺司年,我曾经很真心的爱过你。”
她说着,泪混在雨水,滴入泥里。
这样直白说出心意的许稚初,让贺司年有些怔愣。
和许稚初维持床伴的关系这些年,他真的不知道许稚初对自己的感情吗?
知道,只是当做没看见。
但此刻,贺司年总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么,许稚初就真的要离开了。
他下意识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可以不娶沈凝。”
许稚初却笑了。
时至今日,她早就明白,贺司年会那样肆无忌惮的伤自己的心,完全只是因为不爱而已。
“贺司年,我们,早就结束了。”
她用一句话,给自己这些年错付的感情画上了句号。
许稚初抬脚就走。
贺司年心一慌,伸手想要将人抓住。
可却只落了个空。
他站在墓前,看着一步步走下台阶的许稚初,想要说的话卡在喉间。
贺司年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许稚初……好像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了。
心脏处传来紧缩的痛,他想要叫住她,好像这样就能留下她。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后冒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沈凝。
“许稚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