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灵循着司仪的声音看过去，她虽然看不见，但是脑海里莫名浮现了两个穿着大红喜服对拜的人影。

再也不要喜欢他了，沫灵捂住了双唇，但还是忍不住口吐鲜血，血液从她的指缝淌下，染红了前襟。

当戚殃牵着白芷的手站到高台上，再次转身面对众人时，他看见沫灵哭了，一滴红色的眼泪顺着沫灵的左脸颊滑落，掉在地上变成了血珍珠。

串在喜服上的鳞片忽然金光大盛、耀眼夺目。

但是片刻之后，那些鳞片上的光泽消失了，光秃秃的金色，和普通任何一种颜色再无任何区别。

沫灵匍匐在地，伸手摸索着，拾起了那颗血珍珠。

“给……给你……”

戚殃知道沫灵是在跟自己说话，下意识地就想走向她。但白芷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道：“戚殃，仪式还没有结束。”

沫灵循着白芷的声音爬了过去，他知道戚殃这会儿肯定站在白芷身旁。

她不知道有多少级台阶，只是默默地往上爬，所到之处都染了血色。

“来人，将她带出去！”白芷急了，一脚踩在沫灵的手背上。

左护法立刻上前询问道：“魔尊，需要属下将她带出去吗？”

“不，我不走。”

“戚殃……给你……”沫灵将手里的血珍珠递给戚殃，乞求道：“我只能……流一百滴血泪，这是……这是第一百颗血……血珍珠。求你放过人鱼族。”

戚殃看着沫灵手心里的血珍珠，问道：“给了本尊九十九颗血珍珠，还有一颗血珍珠呢？你给谁了？”

“都……都给你了……”

语毕，沫灵的身子倒了下去，戚殃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没有气息，没有脉搏，沫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