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东厂千户了，还是名长大了的男子。

可对食可理解，那本龙阳好的册子，倒是叫人苦恼……

不知阿月可曾发觉他知晓了这一秘密？方才地牢，他骤然拽自己那一下，粗略至极，怕是，发现了？

他往后该如何面对阿月，才能不叫阿月不适。

*

次日早朝，楼归月果然又被弹劾了。

“皇上，东厂千户楼归月如今在外横行霸道，昨日竟去内书堂蛊惑人心，这是要再培养出几个同她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宦官不成？！皇上，臣提议，严惩楼归月！”

“臣等附议。”

朝堂之上，众官异口同声。

皇帝懒懒抬眼，扫视众人，却是不发一语。

昨日内书堂一事，他自然知晓。

楼归月借小考讽刺朝臣，确实是过了点，但孙年一案，他倒不觉楼归月有错，孙年实该千刀万剐，凡是为其申冤的都该死，所以，反倒是这些朝臣，才叫他心烦。

然而他是皇帝，他不能直接支持这种不按律法办事的行径。

皇帝不说话，自然有懂他心意的开口。

两鬓斑白的首辅大人尚成恩道：“楼千户年少喜功，行事虽有不当之处，却也都在职责之内。其昨日不过是说了他的见解，虽不合时宜，但也算抒发己见。”

尚首辅一开口，众臣自然都闭了嘴。

便听他道：“且若孙年当真犯贪污重罪，罪有应得，那楼千户所为，便算不得错。”

顿时有人道：“如今东厂只道是孙侍郎有索贿行径又无人证物证便将孙侍郎带走审讯，若孙侍郎实乃无辜，楼归月又当如何？！”

“就是，如今孙侍郎被困千户府，生死不知，总不能随意就叫东厂给定了罪！”

众人议论纷纷。

尚成恩便道：“皇上，众臣所诉，不无道理，不若便给楼千户一个期限，让其给出罪证来。”

皇帝见众人都吵过了，也都同意，便随意道：“那便五日，五日为限，若楼归月找不出罪证，便准备给百官谢罪吧。”

“皇上英明——”

这一声英明，便让楼归月又要再走一次钢丝绳。

从司礼监出来的楼归月只得了义父一句：“莫连累我。”

好心的刘秉笔温和道：“岁安啊，你习惯就好，你义父像你这般大时，也是这般，三日五日的走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