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看得玄澈心惊肉跳。

“哥，你……”

玄澈的话刚开口便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陡然意识到，观南的精神好像到达了一个边界，但凡再受到一点刺激，怕是就会崩溃。

所以他不敢那么直白的去说。

“那我留下，陪哥待几天？”

玄澈试探着说着，可是这次的观南并没有拒绝，而是道：“也好，你也多陪司瑶几天，她会开心的。”

观南的话让玄澈僵硬了。

他没想到，司瑶的死会将观南刺激成这个样子。

可是转瞬再想，观南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因为司瑶的死么？

还是因为三年前他的死，加上三年间他对司瑶压抑又克制的爱，再加上司瑶身死，而他玄澈又活了过来，让他所有的理由都成了笑话！

玄澈不知道，却也明白。

此时的观南，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无所畏惧的哥哥了。

他有了软肋，而且触及必伤！

在观南的允许下，玄澈就这么在龙族住了下来。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观南每天雷打不动的出现在司瑶的坟旁，有时絮絮叨叨的说上一整天，有时干脆半个字都不说，一直沉默着。

玄澈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可是他无计可施。

是的，正是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他了解观南。

也知道，他打定主意的事情，他再劝说也是无用。

眨眼半个月过去了，观南同之前没有半分变化。

玄澈看着手中从妖族传来的消息，眉头不自觉的拧紧。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推门而入的观南，终于说出了他犹疑了半个月但从未说出口的话。

“哥，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妖族出事么？澜姝撑不下去了。”

玄澈无比的希望观南还是从前那个为了妖族的宏图霸业什么都不顾的男人，可是他注定要失望。

观南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下了逐客令。

“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吧。”

九个字，却是将玄澈心中的希冀打的粉碎。

玄澈不信观南不知道，他根本对妖族事务一窍不通。

三年前，因为观南的存在，玄澈被放纵的过着自己想过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