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死无全尸，魂无归处。”

“你……”秦婳声音夏然而至，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全部希望泯没在呜咽之中。

她的双手缓缓地覆盖上自己的腹部，她的小腹此时已微微隆起。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也对不起爸爸，你爸爸待我极好，是妈妈鱼目混珠，错让珍珠蒙尘。

你来得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妈妈没用，妈妈保护不好你。

没有人可以忍这样疼痛，而意识却始终清醒着。

她无力推开眼前的一切，只能被迫承受着痛苦。

这一场大雨来得太是时候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掩盖了这里正发生的事情，干净的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腥。

仿若间，秦婳似是看到了陆霆筠。

那个将她如宝似珠的对待，为她挡去所有的疼痛，为她遮去所有的风雨，她皱一皱眉都会心疼不已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也因为她间接的失去了性命。

她就这样睁着双眼，血色蔓延在了她的双瞳之间，腥臭腐烂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她不怕死，她也不怕疼……

只是心疼那些因她而伤的人。

缓缓的，她闭上了眼睛。

死无全尸，魂无归处，大概就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如若不然，黄泉路上，魂落地府，再见故人，她该如何自处。

“不……小婳婳……”

男人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撕心裂肺，像是失去了至珍至重之人。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找到你。”

这是秦婳最后的意识，也是她最后能听到的声音。

她听到了藏獒断命前的哀嚎，铁链被砍落在地叮当的声，离得很近，就在她的耳边。

男人跪在了她的面前，沾满鲜血却骨节分明的手朝着她靠近，又缩了回去。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她破碎的身体上，融进她的骨血中，很疼也很暖。

他还活着，只是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好想再伸手去触碰他的眉眼，没有力气，也没有手了。

秦婳有好多话想要同他说，只是发音只有悲怆的呜咽声，甚是难听。

陆霆筠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头发凌乱，私服脏破跪在血污之中。

“陆霆筠，你来得太晚了，你看婳婳妹妹这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