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虽在，心却已经飞远了。

这日早膳。

桌上静默无声，唯有碗筷的碰撞声。

沈清遥给裴墨川布着菜，尽足了为人妻的本分。

这时，裴母放下了筷子，摘下腕处的佛珠纂动着：“清遥，自打四年前你小产后，肚子就再没动静，墨川常年征战在外，膝下不能一直这么无子无女。”

听到这话，沈清遥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裴墨川皱起眉。

当年他带着沈清遥去看驯马，没想到她被受惊的马撞倒，肚子里那个四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裴母被顶撞，拨着珠串的手指一凝：“她自己作下的孽，我还不能提？”

沈清遥眸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裴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裴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沈清遥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裴墨川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裴墨川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沈清遥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沈清遥一言不发。

裴墨川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沈清遥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裴墨川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沈清遥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裴墨川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沈清遥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沈清遥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裴墨川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裴墨川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沈清遥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