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黑子,目光沉静,不辩悲喜,仿佛是看着棋局,又像是在想着心事。落子,棋子与棋盘相碰,清脆一响。
千歌手腕一转从虚空中取来酒盏,斟满,道:“酒斟时需满十分。”递给他,“阿年,陪我醉一场。”
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垂眸,淡淡道:“你知我从不饮酒。”
“为何?”那双紫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就像渴望从父母那里得到,“我是从何处来的”这一类问题答案的孩子。
“饮酒误事。”
“小酌怡情嘛。呐,小白,要不要尝尝?”轻轻晃动着杯子,酒缓缓打着旋,一脸坏笑。
小猫看不懂自家主子指尖下的棋局,也懒得去琢磨,便百无聊赖地躺在惊年的腿上,将他腰间的玉佩捞了上来,当做假想敌自娱自乐。知道那人是故意挑逗自己,一 记白眼砸了过去:“走开,酒鬼!”
随手拿折扇敲了一下猫儿的脑袋:“你这是在嫉妒。”
“我才没有。”冷哼一声,“为老不尊,”斜了他一眼,极为不屑。
“哎呀,你这个小东西……”说着便要去抓他。
惊年握住千歌的手腕:“该你了。”摸着猫的脊背,满眼宠溺,“小白还小,不宜饮酒。”
猫扬起头蹭了蹭惊年的手掌,对着千歌吐了吐舌头。
千歌一笑,拈起一粒白子,看似随手一扔:“阿年,你有心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落下一子:“无事。”将小猫放到地上,“小白,你去挑一盏来。”
“嗯。”某猫便屁颠屁颠地抓灯笼去了。
白子落下,千歌笑道:“莫不是心疼你这美酒?”
“酒再酿便是。”
“那可是为了阿凉的事?”
“不是。”
“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到还有何事让你如此烦心。不能与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