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面似的，有种说不出的气闷。

他甚至有些怀疑，曾经楚南沫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根本就是自己的想象。

她或许从未喜欢过自己，更加没有做出过那样出格的事情。

陈余年冷哼一声没再开口，楚南沫看起来倒是乐得自在，目光始终定格在窗外，再也没有和陈余年对视。

……

直到回到楚家，楚南沫进门时，迎来的却是满口抱怨的楚晓晴：“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再有半个小时晚宴就要开始了，宾客都要来了，您到底有没有拿父亲的生日当一回事啊……陈少？！”

楚晓晴话音未落，登时就僵住了。

陈余年会和楚南沫一起来，楚晓晴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她想起之前陈余年电话里面的态度，再想起信誓旦旦的林凝，面色变了几变，这才笑道：“陈少是来找父亲的吗？我这就……”

陈余年脸色很沉，楚晓晴的话音也就不知不觉地低了下去。

其实陈余年看着刚刚楚晓晴的态度，心底多少就明白了几分。

若是没有楚麓麟在后撑着，楚晓晴怎么可能敢对楚南沫如此？

晏嘉行说起楚南沫在家的情状也总是欲言又止，楚南沫几次三番在外面没车来接，陈余年没有多想，也是直到这一刻，方才意识到楚南沫在楚家是怎样的境况。

“愣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上来换衣服……”陆薇薇急匆匆走过来，看到门口的陈余年也是一怔：“陈少？”

陈余年根本懒怠理会这母女两人，只是径自催促楚南沫道：“还有半小时晚宴就开始了，你上去换衣服吧。”

楚南沫轻咳一声，随口问道：“那你呢？”

陈余年的眼底掠过一丝玩味，淡淡道：“我去见见楚先生。”

不远处，楚麓麟面色复杂地从楼梯上下来，看向并肩而立的陈余年和楚南沫时，微微怔了怔，旋即开口笑道：“陈少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陪楚小姐去选礼服，不巧提前了些。只是……看来二位都准备妥当了。”陈余年淡淡看了一眼陆薇薇和楚晓晴。

楚晓晴没那么多心思，很是得意地笑了：“是啊，昨天妈妈刚让爸爸帮我们买的，谁让姐姐不在家呢！”

楚麓麟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楚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