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权，成为北燕新帝。

花飞月做了秦离夜十二年的暗卫，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主子。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竟能穿上喜服，嫁他为后！

上好妆，花飞月正欲起身，大太监却踏门而入。

他笑着端上一碗药，其中腥苦之味连寒气都掩不住。

“飞月姑娘，这是皇上赐您的。”

花飞月狠狠一怔，这药……她认得！

此毒名为‘朱砂泪’，半月发作一次，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必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跟在秦离夜身边十二年，花飞月已经记不得他给多少暗卫服过此毒。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他赐毒，却不想，竟在大婚这日来了……

花飞月咽下喉间涩意，装作不知：“这是何物？”

大太监正要回答，身后倏地传来一道清凛低沉的声音。

“朕赏你的，是何物重要吗？”

花飞月闻声，忙单膝跪地：“主子。”

她不敢看他，只能瞧见他玄色的靴面一尘不染。

但秦离夜却将她拉了起来：“跪脏了喜服，不吉利。”

闻言，花飞月微愣。

他以前从不信这些，今日如此，是在意他们的大婚吗？

花飞月抿唇望向秦离夜，心底涌上淡淡的甜。

“主子赏的，属下甘之如饴。”

花飞月刚要伸手去拿那药，秦离夜却先一步将药递到她唇边：“哪怕是穿肠毒药？”

“哪怕是穿肠毒药。”

花飞月一字一句语气认真，紧接着，仰头接过药悉数饮尽。

只要是他亲手给她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看着花飞月没犹豫的动作，秦离夜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不明。

药效很快发作，花飞月疼得双膝一软。

就要瘫倒时，却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是秦离夜。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冰冷：“半月来朕这儿拿一次解药。”

花飞月压下喉间腥味：“是。”

秦离夜瞥了眼她额间被冷汗晕花的花钿，松开手将她交给宫女。

“给她的花钿重新上妆，不要误了大婚时辰。”

说完，他转身离去。

看着秦离夜的背影，花飞月不自觉攥紧喜服。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这是十二年来，秦离夜第一次抱她……可却是为赐她毒药。

无数日夜相伴，终究是抵不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