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从他的生活中消失，还以这么决断的方式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很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却不知她现在何处。

一时间，在上海滩掀起轩然大波。不管是人流如潮的街道，还是稀疏狭窄的小巷，人们大抵谈论的都是这桩带有离奇色彩的离婚案。

“你该满意了。”她坐着不动，而身边的男人则捧着报纸细细阅读，最后满意的笑了。

“你放心，只要我们一结婚，我就把那份清单烧毁。”江轩白坐过来将她冰凉的手握进掌心。他不是看不见她的勉强不情愿，可总是宁愿忽略不看也不想探究到底是对是错。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到这份单据的？”萧瑟心中，已有几分答案。毕竟，能够自由出入齐公馆的人就那么几个。只是，她担心如斋的安危。跟一个时时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在一起，他能有几分提防。

江轩白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前退了一旁的佣人，深沉的道：“这世间，最让人不设防的除了爱情，便是亲情。”

不错，将可以致齐如斋于死地的证据交给他的人，正是齐云秋。她千方百计想要谋算的，就是齐家的公司和产业。在她的心里，自己才是齐家的女儿，而齐如斋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凭什么，父亲临终前却将财产都交给他管理。

真相，总是这般不堪的。所以，有时候萧瑟宁愿难得糊涂，也不愿见世间一切看的太过通透。

十三

她披上曾经心心念念想要为江轩白穿上的结白婚纱，却失去了对未来生活的希冀向往，这场婚礼就像是一场交易，无关情爱的交易。

婚礼在徐家汇教堂举行，应她的要求只有少数几人参加。她没有新嫁娘该有的欢喜表情，只是充斥着淡淡伤感。仪式过后，她说想单独和他待一会儿。送走了客人，他们两个并排坐在长凳上，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江轩白从衣兜里掏出那张握有齐如斋命运的清单，一手拿出火柴划动出火花，将纸张递到火花上燃烧。瞬间，纸张染出一场绚丽的红色，转为灰烬。

她笑了，许久未曾流露的真心笑容。她靠在他的肩上，说：“心白，如果当初没有来所谓的‘天堂’，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