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单云溪的眼神瞥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伤,复又抬头看向单云溪,看样子并没有轻易相信她。
也没有要听她话的意思。
见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单云溪只好上前去,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那男子。
“你要做什么?”那男子紧了紧眼睛,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就如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沉稳威严,还带着些许的不容置疑。只可惜配着他冷得像数九寒天的脸色和眼神,原本的好听也严峻了几分,变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深沉而锐利的眼神令人没有回避的余地,引得人只能照他的话和他的心思来回答。
当然,单云溪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我就是想将这玩意拿下来……”她的眼睛看向那男子手上浇水的木瓢,缓慢而谨慎地伸手过去,终于握住了那人手里的木瓢。
与此同时,她也稍微触到了那男子的手。那男子虽然立即就放开了木瓢,单云溪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手有些微热。
单云溪立马皱起眉头,这很有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
她不再耽搁,动作利落地将木瓢搁在一边的架子上,又拿过一旁干净的布帛轻轻按在了男人背后的伤口上。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看一下伤。”单云溪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鲁莽。
按照古人的思想,她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而且还是在人家洗澡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吓死人的事情!
这要是换做一个女子可能早就大喊着晕过去了,幸好眼前是个男子,还是个长得挺好看的男子……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她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他肩背那道长长的刀剑砍伤上。
当她用布帕按他伤口上时,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他背部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女子,在无人的深夜,见到他这样的伤口居然丝毫不惊讶,甚至还说要帮他看伤?
他遇过无数在他遭受打压时落井下石之人,还有许多当面称兄道弟却在背后拔刀之人,却偏偏没有一个在他苦难之时雪中送炭的人。
要说这女子没有一点别的心思,他是说什么也不信的。然而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和沉稳性子却没有让他立马将人拖出去杀了,而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