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敌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女战神！

这种小伎俩，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这时，童锦扬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他冲着童念居高临下，道：“小五，看在红豆的份上，我勉强跟你道歉，但你不要太得意，红豆才是受害者，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童念淡淡打断。

“三哥。”

她声音清脆，格外悦耳。

一声三哥，喊得童锦扬愣住。

以前的童念沉默寡言，就像是个小哑巴。如今听到她开口喊他，他一时还有些惊讶。

童念望着他，缓缓道：“昨天晚上，在你们急着送沈红豆去医院之后，我被宴会上的那些人推进江水里，她们按住我的头，不让我浮上水面。”

“然后呢？”没想到她会突然告状，童锦扬皱眉道：“是你把红豆推下楼在先，要不然红豆的朋友又怎么会这样对你？”

听到这么理所当然的话，心脏钝痛的感觉再次浮现，这具身体溺水时的痛苦历历在目，童念反问：“所以你觉得，这是我罪有应得，是我活该承受？”

童锦扬下巴微抬，刚想说是，就见童念惨然地笑了：“可是我不会水啊。”

轻轻的七个字，砸在童锦扬心口。

童念不会水啊。

那些人推她落水，还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上来，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童锦扬瞳孔微缩，一时间怔住。

眼见他失神，沈红豆开口，打破了寂静：“阿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争气晕倒了，三哥也不会因为着急送我去医院而忽略了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也没脸活了！”

听到这话，童锦扬舒了一口气，转而振振有词道：“就是啊，总归你现在没事，可见红豆的朋友下手也知道轻重，只是小小的略施惩戒，又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

没有把她怎么样？

童念气笑了。

溺水的那一刻，小姑娘睁开惶恐的眼，透过清澈的水面看见岸上浮动的人影，那一张张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脸，在水面折射中，形如鬼魅。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有谁知道小姑娘在意识混沌间，放弃挣扎向水底沉去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她在想，这世间很好，可她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鲜活的生命终止于花季之年，这些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