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气场都冷了下去，“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不需要，半刻钟就够了！”

苏晏冷默的看凌月连，半晌补充了一句，“不能为他穿上衣服再剖？”这么光着，实在碍眼，尤其是她的注意力还一直在这身体上。

“会碍事。”凌月连从勘察箱里拿出阴阳刀，就见一件长袍盖到了死者的下半身上。

凌月连疑惑的转头看向苏晏，苏晏握着纸笔，俊雅高洁的面容上神色坦然清贵，完全看不出其他的任何破绽。

何必呢？

死者身上的一切部位在她眼里，都不过只是正常的生理器官而已，有什么好遮好挡的。

凌月连撇撇嘴，转回头在死者的腹部按了按利落的下刀，“验，死者血液暗红流动，右心及肝肾淤血，肺部也有淤血且肺气肿，浆膜和粘膜下有点状出血。咦？”

“怎么？”苏晏停下手中的笔。

“他的鼻腔里有点东西。”凌月连将手中的内脏塞回死者的肚腹，拿自制的棉签在死者的鼻腔内轻轻转了转取出来，“像是烟灰。”

“知道是什么烟灰吗？”

“不知道。”凌月连拿了一个小罐子将这点烟灰装起来，“从目前死者身上反应出的种种迹象，可以判断死者确实是死于窒息性死亡。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窒息性死亡，就需要苏大人去查了。我可以为苏大人排除三种可能，掐死，捂死，溺死。”

“凌姑娘心中可有大致的猜测？”苏晏收起纸笔看向她，一双凤眸内含锋锐。

凌姑娘，喊的这么客气，看来这是真跟她划清界限了啊。

凌月连略微感到丝丝遗憾。

“苏大人可问一问死者的亲属，死者是否总有呼吸困难的时候，又或者是接触了某物之后便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凌月连收起勘察箱，“过敏引起的呼吸道疾病也能导致窒息性死亡。”

“过敏？”苏晏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

对了，古代是没有过敏这个词的。

凌月连解释：“跟风疹有些类似。”

苏晏点头，“凌姑娘不仅懂得验尸，还会医术？”

“略懂一二。”凌月连低头收拾东西。

苏晏盯着她的后背，眸色又冷又沉。

他以前都不知道她竟然还会医术，看来她之前与他在一起时，果真没有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