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离开，霍衍山才叫了江昼。

“去追少夫人。”

江昼看了一眼霍衍山，点了下头后，当下准备离开。

刚转身，霍衍山又叫住了他。

“视频处理干净。”霍衍山眸光暗沉了几分，又补充了一句，“那几个，也处理掉。”

“是！”江昼点头，立刻转身去追人了。

——

李书妤离开医院并没走多远，毕竟刚动完手术，浑身上下也没什么气力。

出了电梯，自己就扛不住了，也只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了。

江昼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李书妤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蜷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病号服被血染红了一片，反倒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了。

“少夫人，回病房吧。”江昼动了动唇，想伸手去扶她，可碍于两人身份有别，江昼又迟疑了。

李书妤没动，但明显情绪已经自我安抚了下来。

她放下双脚，站了起来，眼尾的泪痕也抹干净了。

“回公馆，另外把姜医生叫来。”

既然决定跟霍衍山离婚了，那她就不能亏了自己的身体。

江昼怔了怔，到底点了头。

回到霍公馆后，女佣扶着她上了楼，很快姜医生也过来了。

李书妤躺在床上，因为疼痛，一阵阵地抽着气儿。

姜晚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李书妤面色泛白，一副快死的样子。

到嘴边的话，忍了忍又咽了回去，随后给她打了一针止痛针。

“说吧，这次又整什么幺蛾子了？”见她缓过神来，姜晚晴这才坐在了床边。

尽管嘴上戏谑李书妤，但心里还是挺心疼她的。

李书妤抿了抿唇，“替我收拾下行李，我明天打算回家。”

“回哪个家？”姜晚晴问她，“你跟了霍衍山七年，你回过几次李家的？那对小贱人能让你回去啊？”

这话一说，李书妤就不说话了。

姜晚晴见她隐忍不语，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自己也是，明知道李家要仰仗霍家的扶持。你还敢出去玩男模，拍小视频。你家霍总没把你丢海里喂鱼就不错了。你还敢跟他叫板，你疯……”

“他不会在意的。”李书妤扯了扯嘴角，随即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当中。

就在姜晚晴以为她得了癔症的时候，李书妤突然说道。

“晚晚，我决定跟他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