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心底五味杂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识人不清,眼下除了抱紧邢川还能咋办?
她叹了口气,直白的说:“邢先生,加份人身意外险吧。”
邢川倚靠在沙发上,眉间染着笑,“原来你也怕死?”
她小声嘀咕,“当然怕了,谁不怕死。”
“打架的时候没见你怕。”
“那是气晕头了,我最恨感情骗子,恨不得跟他们同归于尽,骗我就算了还要羞辱我,我也是有脾气的,只是……”苏北北低垂着眼眸,睫毛像把浓密的羽扇,一颤一颤的,“只是冷静下来后我也会害怕,我如果出事了谁照顾我妈妈。”
邢川眸色沉了沉,坐到苏北北身旁,温热的大手抹上药膏覆在她白皙的长腿上,“在你眼里我是洪水猛兽?跟渣男有勇气拼命,待在我身边还得买人身意外险?”
“我只是觉得你身边的女人会比我更不要命……”
邢川挑了挑眉,戏谑道:“也是。”
苏北北:……
他眉宇带笑,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我会护着你,有条件你也可以加。”
他说会护着她……
苏北北压下那一瞬的心悸,顺着邢川指节分明的手指,视线渐渐向上,最后定格在那张无可挑剔的俊美皮囊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一汪醇厚而烈性的酒,既克制又迷离。
让人沉醉,亦不想自拔。
算了,不挣扎了,既然忘不了,就忘不了吧。
苏北北收回视线,那句为什么是她到嘴边理所当然拐了个弯,“加一条,帮我找弟弟。”
邢川脸上闪过一抹意外,“你还有个弟弟?”
空气静谧几秒后,苏北北苦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弟弟。”
她捧着温开水小喝了一口,神情落寞的让人心疼,“我妈妈出车祸的时候我在上大学,她不肯进手术室,拼着最后一口气要等我回去,只为亲口告诉我还有个弟弟在霖州,叮嘱我一定要找到他,只是后半句她没来得及说就昏了过去。”
苏北北揉了揉泛红的鼻尖继续说:“后来手术出了意外,我妈妈变成了植物人,六年了,她还没醒,我也没有等到她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到霖州四年,犹如大海捞针,我连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多大年纪,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