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情绪不明。

一旁，陈思凡站在他身后，迟疑着开口：“贺总……”

贺亦川回头看他，眼神凛冽。

他喉头一哽，片刻后才发出声音：“等您玩够了，就将许宣给我吧。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贺亦川看着这个连跟自己要人都胆怯到发抖的男人，突然觉得可笑。

“送你？你也配？”

扔下这句话，贺亦川没再理会陈思凡，直接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许宣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

瞧见贺亦川进来，医生走上前：“贺总，许小姐是以前留下的恶症，只要情绪激动就会咳嗽不止，没有生命危险。”

贺亦川点了点头。

直到医生和护士都退出病房，他才扯过椅子坐下。

“五年前你看不上陈思凡，五年后怎么就瞎了，什么人都敢去求？”

许宣躺在病床上。

眼前天花板纯白，和五年前那场盛大演唱会一样的白。

她声音喑哑，像在砂纸上磨砺：“五年前，我一样眼瞎。”

所以才会喜欢上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贺亦川听懂了她未尽的话，眼眸一暗：“你是自作自受。”

是啊，自作自受。

许宣转过头看向贺亦川，这个自己深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眉宇间还是曾经她爱的模样。

但也不一样了。

比起爱，她现在，更怕，也更恨。

“贺亦川，你会后悔吗？”

这样对我，这么狠！

贺亦川也静静看着她，嗓音冷淡：“不会。”

他永远这么笃定，就像五年前自顾定下了她的罪一样。

许宣笑了，眼中含泪：“那我祝你如愿。”

话落，她转回头，闭上了眼。

病房再度寂静了下来。

贺亦川看着这个无声无息，好像要消亡的许宣，心里微微发闷。

最后，无声起身离去。

这天后，贺亦川再没来过。

直到两天后，许宣被带离了医院，住进了贺亦川的私人别墅。

主卧里。

许宣被佣人引着走进来时，贺亦川刚从浴室出来。

他一身黑绸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膛。

挂在肌肤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缓缓向下滑去，没入腰间……

许宣僵在原地，从走进这座别墅后心里产生的不安在这一刻淹没到头顶。

而贺亦川瞧见她，只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颚。

“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