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示威的笑，环上南砚的腰。

桑洛牙关战战，明明艳阳高照，她的骨子里却腾起丝丝寒意。

她的眼倏地红了，伸出手用力想将南砚拽回来。

“南砚，你还是我的夫君，怎么可以抛下我去抱别的女人？华碧你放开他！”

听到怀中女人的惊呼，再听到桑洛像个泼妇似的闹腾，南砚觉得丢脸，手一挥将她掀开。

“你有完没完？”

桑洛跌坐在地上，忽的一僵，身体深处忽如其来的抽痛让她呼吸滞住。

自从失明后，南砚的听力便很敏锐，听到桑洛痛苦的呜咽，他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

华碧怯怯说：“太子妃很痛苦的样子，可她并没有受伤啊……”

“桑洛，别装了，没意思。”南砚皱眉，觉得自己刚才冒出的担忧有些可笑。

他居然差点上当。

痛苦令桑洛越发暴躁起来，见华碧还依偎在南砚怀里，她嘶声喊道：“让她走，你让她走——！”

见桑洛血红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华碧被看得有些瑟缩。

“南砚，我走了……”

南砚没来得及拉住她，而桑洛还像个疯婆子般念叨着“让她走”，令他忍不住火冒三丈，循声扬手就是一耳光！

“你是不是疯了？本君已经忍到极限，滚！”

桑洛顶着肿胀的脸颊，有些呆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道：“还有一个月……”

“现在和一个月后，有什么区别？”南砚脸上只剩下惯常的冰冷不耐：“你以为会有什么改变吗？”

桑洛嘴唇动了动，想说一个月后，我就看不到你了。

可最终她只是倔强道：“你忘了我说的吗？如果不满一个月，我死都不会离开你……”

“那你就去死吧！”

南砚打断她，薄唇如刀划在桑洛的心上，刹那鲜血淋漓。

她的心脏从这场姻缘开始的那天起，不，从南砚失明开始，就七零八落，处处打着补丁勉强活着，早已看不到完好的皮肉。

如今终于补不上了，那个破了的洞，汩汩的流着血，渐渐干枯、萎缩。

“如你所愿。”桑洛声音发颤，喉间溢出一丝哽咽：“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