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翊王府门前。

楚瑜望着楚奕渐渐淹没在夜色里的身影，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迈步进府。

然而刚走到后院，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

抬头，就见戚雨柔迎面走来，身旁，赫然是先行离去的卫韫。

三人六目相对。

楚瑜清楚的瞧见卫韫眼中的暖意在瞧见自己时慢慢褪去。

卫韫讨厌自己！

这个念头涌上脑海，几乎让楚瑜瞬间失了血色。

她神色的变化，戚雨柔看在眼里：“楚姑娘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会宿在楚府呢！”

楚瑜压下心里的翻涌：“我宿在何处，与你何干？戚小姐莫不是太闲了？”

戚雨柔忍着怒：“如今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再过几日阿韫便要迎我为妻。那之后我便少不了要管你的闲事了。”

说着，她朝卫韫羞赧一笑：“你说对吧，阿韫？”

卫韫没应她的话，只看着楚瑜：“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日后莫要归府太晚。”

听着他维护戚雨柔的话，楚瑜掩在袖中的手猛然收紧。

她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

前一世，她认准了卫牧言，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直至死前才悔悟。

这一世，她认准了卫韫，也如前世般整颗心托付。

这样……是不是错了？

楚瑜不知道，却不想再和两人纠缠下去，直接从两人中间越过，朝着自己院落走去。

夜色沉寂。

寥寥几颗星在空中闪烁，带来丝丝光亮。

楚瑜坐在院中石凳上，仰望着无尽苍穹，脸上满是迷茫。

而一旁桌上，则是一个已经空了的酒壶。

卫韫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蹙眉上前：“楚瑜？！”

循声，楚瑜望向他，眼神略显呆滞。

半晌，她才认清来人，随即摇摇晃晃的起身走来：“卫……卫韫！”

卫韫怕她摔倒，伸手想将人扶住，却被扑了满怀。

女子身上的馨香伴随着酒气传来，惑人心智。

卫韫恍惚了瞬，垂眸便迎上楚瑜望着自己的那双杏眸，晶亮含情。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

说着，他不再看楚瑜，就要将人抱起。

楚瑜却不愿，她葱白的手指抚上卫韫的鼻梁，一点点滑下，最后落到那双薄唇上。

她眨了眨眼，像是灵魅蛊惑：“卫韫，你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