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能这样了。”

“不过……”

“怎么了？”姜芷妤突然感觉不妙，抬头警惕地看着顾景淮，“别说你要出差或者没时间啊，离婚冷静期拿证是三十天之后，不是三十天那天。”

顾景淮拧眉，“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这个季度我已经请了一天假，要是再请，季度奖就没了。”

姜芷妤也觉得有点自责，觉得挺对不住顾景淮。结婚不是儿戏，但他们却结了离，离又不能马上离，太折腾。

麻烦是小，钱的问题是大。

察觉到姜芷妤的失落，顾景淮说：“不怪你，我提的结婚。”

他这样一说，姜芷妤更难受了。

“结婚又不是你一个人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结婚是我答应，我也有责任。”

姜芷妤一个不后悔的人，此刻竟然后悔当时自己草率答应结婚。

顾景淮纠正，“是我威胁你的。”

“你威胁我之前，我就答应了啊。”

姜芷妤的脸瞬间红彤彤一片，转头撇过视线。

她最初并没有对顾景淮提出结婚产生抵触，当然，如果他没有内外衣一起洗……说不定……

“嗯，你的洁癖一点没变，”顾景淮突然拿出手机，操作几下，“给你推了心理卫生科的师兄，去看看吧。”

姜芷妤手机应声传来叮叮咚的微信消息声，她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瞬间暴走。

“顾景淮！你当我有病么？”

“我没有，只是个建议，你可以不听。”

姜芷妤胸腔有股气，瞪眼看着顾景淮，“建议？心理卫生科都推给我了，你不就暗示我有精神病么？”

心理卫生科？就是精神病科改了个名字，变好听点而已。

谁料，顾景淮突然认真起来，沉眸迎上姜芷妤气愤的目光。

“我是真心实意建议，”顾景淮面色不善，一字一句道：“毕竟，除了道德洁癖，没人会因为一点小事，把人一棍子打死。”

姜芷妤怔住。

缓了片刻，她才试探性地问：“你还在介意我们以前分手的原因？”

顾景淮陡然失神，黑色的眸子微微颤动，随即他收回视线，偏过头时，只冷冷扔下一句，“没有。”

顾景淮捉摸不定惯了，姜芷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听顾景淮说“没有”，姜芷妤反而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