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秦暮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楚楼司面无表情：“荒谬。”

秦暮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秦暮，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楚楼司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秦暮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秦暮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楚楼司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风氏暮儿，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秦暮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秦暮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楚楼司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秦暮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楚楼司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风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秦暮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风府。

餐厅内。

风母挨着秦暮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秦暮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秦暮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风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暮儿，你怎么了？可是在楚家受了委屈？”

秦暮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风父深邃的眼。

这时，风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暮儿，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秦暮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