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牙关，棒棒糖被放进了傅衍之嘴里。

“衍之，你别生气，我给你吃颗糖。”那个小傻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浮现在了傅衍之的脑海里。

牛奶草莓的香甜味道，在男人嘴里化开，傅衍之把脸撇开，他怎么会想起那个小傻子呢？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糖。”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章若若就问他：“还有谁喜欢吃糖？”

棒棒糖过于甜腻的味道，让男人忍不住蹙眉。

“以前我家里有个傻子，很爱吃糖，她会把糖果藏在枕头底下，或者塞在贴身的口袋里。

等她把糖拿出来的时候，那些糖都被热化了，在包装袋里变得奇形怪状的，那种样子很恶心，她竟然还能吃的下去。”

男人低沉优雅的声线里，充斥着嘲讽意味。

章若若坐在后车座上，整张脸迅速惨白下来。

“*#8943;*#8943;那样子，会恶心吗？”章若若喃喃出声。

“糖都化在包装里头了，还不恶心？”傅衍之反问道。

这时，他又想起了什么，冷嗤出声：

“我让佣人把她藏在枕头里的糖，都丢了，她就去垃圾间里，把一个个垃圾袋拆开翻找，搞得全身臭烘烘的。”

傻子又臭又恶心，她洗了澡后，身上还是臭的！傅衍之不得不亲自动手，给她洗了好几次澡。

那几天，他都不许小傻子接近他半步。

牛奶草莓味的棒棒糖，被牙齿咬碎，锋利的糖果切面在章若若的舌尖上，割开了一道小口子。

甜腻的棒棒糖味道，混合着血腥的气味，直冲鼻腔。

顷刻间呼吸到变得黏稠起来，章若若喉咙哽咽，明眸如波澜的湖面在颤动着。

小傻子确实很爱吃糖，但整个傅宅里，除了老太太之外，没人会给她买糖。

傅老太太怕她蛀牙，每天只会给她一颗糖吃。

那时候，傅衍之刚刚从重病中好转过来，身子需要中药调理。

每回傅衍之喝完中药后，小傻子就递给他一颗糖，男人抓起她手心里的糖，就往垃圾桶里丢。

那是对她而言，非常珍贵的糖，即便被傅衍之丢进垃圾桶了，她也会捡回来，好好保存着。

她以为，是因为傅衍之从来没有吃过糖，所以不知道糖有多好吃。

后来，她会偷偷溜进厨房里，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