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眉头一挑：“你要如何为朕分忧？”

沈芃芃笑道：“妾身自知管理后宫失职，才惹得百官请求您接罪后回京，不若让臣妾去请教皇后娘娘，如何管理六宫？”

云若月看清她眼底的不怀好意，便明了她哪里是想去学如何管六宫，根本就是想去对自己炫耀。

楚玄辰声音变冷：“云若月自私霸道，你若学了她，朕岂不是要对着第二个云若月。”

这一刻，云若月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沈芃芃又不甘心扭动着身子撒娇：“陛下就允了我吧。”

楚玄辰垂眸看着她，目光幽深。

旋即淡淡开口：“若是你觉得自己管理不好六宫，朕可以让梅妃协理。”

一句话，让沈芃芃不敢再造次。

云若月不明白，楚玄辰这么宠爱沈芃芃，为何却不依她。

又过了几日。

楚玄辰被沈芃芃以身体不适为由给请去了嘉兴宫。

到了嘉兴宫，便见沈芃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云若月飘近了一看，却发现沈芃芃脸上不知涂了什么白白的东西。

楚玄辰坐到床边，一脸担忧：“爱妃怎样了？”

沈芃芃语气娇弱：“陛下，妾身近日夜不能寐，每日都梦到大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皇子的鬼魂回来找妾身了，妾身好害怕啊。”

楚玄辰眉眼一沉，随即安慰道：“放心，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一旁沈芃芃的大宫女跪下来说：“陛下，御医来看也不见好，娘娘特意请了一位高人，说是……大皇子葬在皇陵中与皇贵妃相冲，唯有将大皇子的尸骨挖出来做法，即可安神。”

楚玄辰眼神一厉，但随即干脆道：“准了。”

挖出尸骨做法那日，楚玄辰就待在乾阳宫。

云若月一遍一遍想要突破那三丈的距离，却一次次被拉回楚玄辰的身边。

她红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楚玄辰，大声叫骂：“楚玄辰，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孩子叫什么？有什么你大可以冲着我来！”

“痕儿死的时候，才那么小小一个，每日都缠着你，叫你父皇，他那么崇拜你……”

“你怎么能任由沈芃芃这么对他！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她随手便要抓起御案边的奏折往楚玄辰身上砸。

——可手却穿过了奏折。

她依旧什么也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