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问，我就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就是。“

沈燃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白羽凝这一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示弱，与他后院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正想感慨一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顾小意，虽然有帘子挡着，看不清脸，但那一件俗艳的桃粉色斗篷，满府里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沈燃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顾小意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顾小意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沈燃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顾小意，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沈燃不理会顾小意的心思，顾小意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顾小意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羽凝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顾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思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顾小意：“……”

白羽凝脸一沉：“小思！”

不知是因为沈燃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思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沈燃倒是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来捡棋。”

顾小意认命的叹了口气，在溪兰苑使唤她也就算了，到了别人的地方，还是这副态度……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顾小意默念了几遍，总算心平气和了。

她抬脚进了屋子，被热气熏得一哆嗦，立刻有些惊喜，要是知道惜荷院这么暖和，她早就过来了，哪用那么为难。

她脱了斗篷，沈燃不自觉看过来，只瞧见她里面是一套艳粉色的棉衣。

沈燃：“……”

他在期待什么？难道能指望顾小意能有白羽凝的品味吗？

白羽凝撩起月白色的衣裳坐下来：”有劳顾姨娘了……小思，送些点心茶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