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电视，问：“因为赵欢茗回来了？”

男人穿衣的动作未变慢，表情却是更冷漠了几分，“对。”

一个字，把夏云汐这半年的努力彻底击碎了。

她想笑，可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顾风厉穿好了衣服，放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别走。”一直低着头的夏云汐突然抬起头，望着他，“我会听你的话，能不能不分手？你喜欢赵欢茗什么？我也可以做到！我们这半年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忙的时候，我就乖乖等你，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陪在你身边，可以吗？我只要过完这一年就好，时间——”

看到顾风厉走过来，她欣喜地看着他，“你答应了？”

顾风厉弯腰捏住她的下巴。

“你真是浪费了这张脸。”

她笑容僵住。

他转身离开，冷漠的声音幽幽传来，“拿上你的钱，别再死缠烂打。”

听到关门声，夏云汐还没反应过来。

一分钟后。

夏云汐木楞地下床，走进浴室。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挤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这么嫌弃我吗？”

指腹从脸划到脖颈，再到锁骨，她身上还有刚才欢好的痕迹。

他从不在她身上留痕迹，这次他没控制住自己，她以为他潜意识对她动心了。

原来，只是个分手炮。

她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半年前，她鼓起勇气闯进他的酒局，自告奋勇要当他的女人，他没拒绝，却也没碰她。

于是她去夜场学勾引男人，找几百G的种子挑着学床上技巧……

他有低血糖，她就养成了口袋永远放着糖的习惯。

她做了这么多努力，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赵欢茗回来了’的消息？

镜子里的小丑笑得可悲，又可笑。

夏云汐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站起来，因为坐得久了身体都僵硬了。

她站起来，望着镜子。

镜子里的小丑慢慢褪去了讨好的面具。

她其实一点都不乖巧，这么卑微地求一个男人，要是被家里知道了，一定会跌破眼镜。

伸手按了一下耳钉，这是她的紧急通讯器，不会被任何机器检测粗来，不管你在世界的哪个脚落，只要日光，就能保持长时间待机通讯。

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