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了,她面前有那么好的靠山,那么多条路,完全犯不上重新花力气去找下家。
万显山还敢来,还敢说这话,他疯了吧?!
她看他就是见不得自己好!
王佩珑气坏了,恨不得掏出心放到称上来跟他评理,阴魂不散也没见过这样的,她都还没找过去,他倒抢先一步,先找上她了。
这到底是谁给的脸,他怎么就不按套路来呢!?
她把一张俏脸一板到底,是一会儿气死,一会儿又不屑被他气死的神情。
有时候越是讨厌一个男人,就越显得另一个男人难能可贵。
王佩珑忍不住要埋怨凤年了。
她的凤年啊...凤年的体质真是没法形容,大概体质特殊就容易生事,一个没看住就会吸引流氓头子的注意,他在自己大哥的商业聚会上喝了酒,回到小公馆又在二楼睡成了二傻子;楼下她一个人,外加几个聊胜于无的丫鬟和下人,要应对万显山这样的大人物,也很是耗费了一股心神。
更别提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借着凤年喝醉的当口,兴冲冲跑到他的地方来耍流氓来了!
此时此刻,此今此夜,靠武力是下下策,智取才是上策。
“厉害厉害,两年不见,万老板倒还是那么会开玩笑。”王佩珑思索一番,立时便改变策略,不再像喝汤时那般故意摆出死鱼眼跟万显山叫板,转而柔和脸色,收敛恨意,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插科打诨:“什么家业,什么生意不生意,我姓王又不姓陈,别人一家子的事情犯得上跟我说吗?”她吃饭的时候对面往往坐着凤年,她对着凤年就习惯要抛媚眼,这次也不例外。
眼风飞出去了,她才知道自己又飞错了人,顿时窘的头发都快毛起来了,只好拿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岔开:“......你看凤年就不大会开玩笑,有时话说的快点了,还尽跟我急。”
好在万显山从进门后就对她和凤年的爱巢很感兴趣,四处打量品评,正好错过她那一道抛来的媚眼,也算万幸。
可唯独她的话一说完,他就坐直了身体,透过桌子近距离地审视了她。
王佩珑定如雕塑,知道他不敢再打人,便干脆坐直了任他看,依然收放自如,并不见寻常女子般怯场,俗称的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