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他注意到的那些细微变化其实并不是他的臆想？

11不动声色动了阴阳眼，当看到11身上环绕的浅浅阴气时皱眉。

“11，11最近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11看看怀里的奶团子，又看看神色严肃看着他的11，眸色渐渐变得幽深晦暗。

“确实有一些，不过都是很小的事情，比如从前爱喝牛奶，现在非血燕不喝。以前喜欢画画，看画展，现在一眼都不看。她爸妈说是因为三个月前她和妹妹小晶一起去看画展出事导致妹妹小晶没了，连画画画展也戒了。”

11吸吸鼻子，然后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11想到11之前吸了他手串上的檀木香，也重重打喷嚏，他视线快速扫过病房边边角角，果然在不远处的墙角窗帘下方看到一点点灰烬。

11注意力被打喷嚏的11吸引了过去。

“11，怎么了？”

11又开始揉鼻子，很快揉的鼻尖红红。

“爸爸，房间里的味道和11哥哥串串上的味道一样，11闻着就控制不住地想打喷嚏。”

“阿嚏！”

“阿嚏！”

11忙将整个窗帘拉开，然后推开窗户通风。

11手指沾了一些灰烬放在鼻尖闻了闻，11抱着奶团子走到他身边，眸光锐利。

“这是什么？”

11没有隐瞒：“11，这是香灰。”

11想到了这段时间来，妻子总是借口时常梦到妹妹小晶在病房里给小晶烧纸上香的情况。

“11小姨出事当场死亡，你11和她感情好，所以经常在房间里给她烧纸上香。”

话是这么说，但11心里一直有怀疑。

妻子性格温柔娴静，一直以来都非常明理懂事。

哪怕这里是VIP病房，按照妻子的性子绝对做不出时不时在病房里给亲人烧纸上香的事。

但妻子的解释无可挑剔。

毕竟三个月过去了，妻子时常噩梦梦到车祸情景，给妹妹烧纸上香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11忽然来了，而且还提到了香灰，事情绝对有问题。

11和11是百年甚至更久远的世交，11自然知道11有常人没有的本事。

从前他不信那些，但现在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想到这里，11缓缓开口。

“11，你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