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歌迈进院子，正好看到沈玉妍的丫鬟。

她眉头微动，这才想起来，沈轻寒的妹妹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沈玉妍向来讨厌她，在沈家明着暗着给她使了不知多少绊子。

里头正骂的火热，看到云暮歌进来，气氛顿时就僵了。

老夫人怒声道：“你现在已经是沈家的人，居然还不安分，你给我跪下！”

由于前世的愧疚，云暮歌咽下了这口气。

她郑重地跪下，但背脊挺得笔直，自有一番清傲。

“老夫人，我已经下定决心改过自新，以前我做过的错事无话可说，认打认罚。”

“但现在和以后，我没做过的事就不会认。”

沈玉妍拿起一杯水就泼了上去。

“你还敢狡辩？我亲眼看到的！”

云暮歌被泼得一脸都是水，湿了的碎发盖不住额头的伤口。

尽管如此，她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倔强，不肯低头。

“二妹妹看到什么了？”

云暮歌抬着下巴，眼底一片清朗。

前世她和沈玉妍没什么交集，她一直不知道沈玉妍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沈玉妍嗤笑道：“我看见你在万宝阁私会旧情人，简直让我恶心！”

云暮歌垂眸，“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沈玉妍扯住她，扬起手就要打过去。

云暮歌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开口。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我不能认下这种罪名，否则，我的夫君会误会。”

沈玉妍呸了一声。

“你别演戏了！你根本不想和我哥好好过日子，你就想把我家搅得稀巴烂！”

老夫人见沈玉妍的行为举止有点过头，连忙拉住她，“妍儿！”

沈玉妍跺了跺脚，“娘，这样劣迹斑斑的女人，你怎么还让她留在沈家？就该直接把她赶出去！”

老夫人有点迟疑，“妍儿，你这样做，等你哥回来怎么交代？她都没认罪。”

云暮歌打断了她们，“我去万宝阁是为了给沈轻寒买药。”

沈玉妍指着云暮歌大骂。

“你骗鬼呢？你给我哥买药？不会是买毒药吧？”

云暮歌拧紧了眉，从怀里拿出紫叶兰。

“请老夫人查看。”

沈玉妍一把夺过，冲云暮歌头上砸过去。

“你还想毒死我娘？”

云暮歌正好被砸到额头的伤口，血一下子透过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