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是我，钟尧。”钟尧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知道，认出来了。”

钟尧暗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恢复清明，“有事和你商量。”

“嗯，你说。”

等了半天，却不见下文，只见钟尧眉头紧锁，面容紧绷，薄唇抿成一道线，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么多年，他淡薄阴沉又少言寡语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似乎多说几个字能要他命。

“说啊，什么事？”姚佳催促。

“能结婚吗？”

“……”

这人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这么惊悚。

姚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和谁，你？”

她倒不是脑抽，只是想再确认一下钟尧的意思，是不是她意会的那样。

钟尧微微点头，正巧楼道声控灯灭了，他黑色的眸子辨不出悲喜，融在昏暗的光线里，深幽难测。

“理由呢？”姚佳还算理智，她知道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她还心有跃动，毕竟初恋，但他现在这副模样还不足以让她意乱神迷。

“我妈病了。”

言简意赅。

“懂了。”

不用钟尧解释，姚佳完全明白钟尧的心思。

虽然从上大学之后，姚佳便很少回家，也没怎么见过钟尧和她母亲，但隐约听父母说起过，钟尧的母亲好像生病了，心脏有问题。

钟尧从小随母亲长大，为了安慰生病的老母亲，姚佳能理解。

而且，钟尧的母亲性格很好，很温柔，对她也不错。

她和钟尧的“地下恋情”，她父母都不知道，钟尧的母亲却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去钟尧家问题问作业，钟尧的母亲会给他们关上门，有时候会借口出去散步，给足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但她和钟尧真没什么，没有粉红泡泡相关的事发生，就只是答疑解惑而已。

钟尧母亲生病后，一直住疗养院，钟尧在帝都上大学，他们和自己家的关系也逐渐断了。

“能答应吗？”钟尧声音很沉，语速很快，有点焦急。

“我想一想。”姚佳犹豫中。

钟尧索性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打开后抽出两张卡，塞进姚佳手里。

“一张我的工资卡，一张是工资外收入，密码是931111。我的工作你应该知道，数目不多，目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