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个案子的证人。”

说罢，他便甩袖离开。

程依依咬着下唇，眸中涟漪，不敢再过问。

司府。

“夫人。”

回屋时，下人和林怜打招呼，她下意识避开。

林怜看着府上种种。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那样的陌生。

她行过她日日走过的每一寸，曾经美好的一切，现在都透着虚假。

回到房内，林怜便将自己埋入床榻，思绪纷扰。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吱——”

房门被推开，司霖舟走了进来。

林怜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就知是司霖舟回来了，可她却不想回头。

直到声音停到床榻边，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

半晌，林怜才气呼呼地起身。

正对上穿着飞鱼服，威严的司霖舟。

林怜出言讥讽：“堂堂锦衣卫，这段时日，非要假扮书生很辛苦吧。”

司霖舟微微蹙眉，开口解释：“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林怜问：“是何理由？”

她定定看着他似点怜的眸子，等他的回答，可他却顿住了。

半晌，林怜眼底涌起失望，低声问：“那个女人是谁？”

司霖舟负在身后的手攥紧，声音涩然：“是我表妹。”

林怜看着他的眼睛，透出一丝不信任来。

“表妹？！如果只是表妹，那为何要瞒着她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难道我是你养的外室吗？”

一个林怜最不愿意的猜想，被她亲口说了出来。

她心中泛着淡淡的疼，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溢出。

司霖舟见此，蹙了蹙眉，抬手想为她拭泪。

可就在触碰到她面容那刻，她撇开脸。

司霖舟半空中的手一顿，半晌攥着衣袖缩回手。

林怜看着他，指着外面，声音嘶哑。

“你知道吗？我见着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好陌生，你的身份是假的，的身份呢？”

“司霖舟，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说着，忽觉一阵头痛。

她抚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紧蹙。

司霖舟看她这样，便抓着她的手：“你不舒服，别想那么多了！”

林怜却推开他：“不用你管！”

可脚不小心一崴，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脑袋重重撞上床檐。

“啊！”

伴随着林怜的痛呼，鲜红顿时从她脑后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