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在和我耍小手段。真正想要自杀的人，割腕可不会那么轻。你不像你姐姐，不够狠。”

“那天我逗猫的时候，跟在后面的就是你吧？怎么样，看得开心么？”

“谁叫这个春天他们叫得那么吵，我很能理解这次收的病人，噪音真的很烦。”

“我现在手里有证据，如果我把这些公布出去，你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待在医院了。”我的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握住了手里的小型电击枪。

“那又怎么样呢？你以为医院真的会管么？他们是精神病患者，他们做出什么事都不令人意外啊。”

“我虽然不能像解决猫那样直接解决掉他们，但，看他们绝望的瞬间，这可比折磨那些小动物快乐得多啊！”

“同样，你姐姐也是。”看着我越来越愤怒的脸，夏智却笑得更开心了，“她跳楼能怪我么？你去和任何人说，他们也只会当我们分手了，是你姐姐太脆弱，所以才跳楼的。”

我浑身气得发抖，直接冲到了他面前，这种电击枪的威力刚好，隔着衣服还不会留下痕迹。

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真的下手。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趁着夏智被电得踉跄，身体落下的一瞬间，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我把刀塞进了他的手里，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划了几道伤口。

我带上手套，从我包里掏出镇静剂，注射在颈部是很危险的，但我一咬牙，还是扎了进去。

趁着药效没有发作，我把针筒放进了夏智手里，又拿出，扔在了地上。

接着我脱下手套，把它们和电击枪放在垃圾袋里，开门放在了楼道里，过一会罗凌宇就会把这些东西带走。

趁着最后一点清醒，我再次拿出那把刀，紧紧握住了刀刃，感受着那种刺痛，我却无比地快乐。

醒来时已是深夜，我装作慌张地打了急救电话并报了警。

防卫过当，我没有再争辩什么，也没有反驳。

几年后，我在姐姐的墓前又见到了罗凌宇。

他已经上了大学，眼神里仍旧带着愧疚：“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勇敢地站出来，会不会颖华姐不会——”

我没有回答他，就像我在审讯室里丝毫没有提到他一样。

如果有更好的方法留给我们，我想，结局一定会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