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给他拿过一些书，都是她自己看过的。

这是洛清宁和萧然之间唯一的联系。

他们甚至没说过一句话，只是一个放东西一个拿东西。

嫁进萧家那年，洛清宁听说萧然科举舞弊被抓了，萧家丢不起这个人，便由一向很少在家的萧大爷发话亲自把他赶了出去，还把他在族谱里面除了名。

其实洛清宁并不信那个小时候即使再冷再饿也会捧着一本书拿枝条在地上写字的少年会作弊，可那时，萧然早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时候她也会想起萧然。

想他一生命运多舛，从小就无依无靠，如今也不知道在哪漂泊。

可她那会也有心无力，家里的事就足够让她费心了，何况还有一个整日要她立规矩的陈氏。

再见萧然是一年后的事。

那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秋狩，她跟着萧有卿参加，未想会在那碰到萧然。

他就站在天子的身后。

不再是以前的可怜清苦模样，而是着锦服、戴玉冠，气质和脾性倒还跟以前一样，依旧还是沉默、孤僻的样子，被那么多人看着，连眼睫都没动一下。

——就像一棵会呼吸的树。

寂静无声。

那日去的所有萧家人都愣住了，几番打听才知道萧然救了微服出巡的天子，再后来他从一介白衣辗转几番成为刑部侍郎，成为大燕最年轻的三品高官。

陈氏曾几度担心他会报复，不过这么久过去了，萧然从未登过萧家的门。

……

回忆戛然而止。

洛清宁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萧然也在看她，他生得其实十分俊美，若论相貌，就连萧有卿也比不过他，只是气质太过阴郁，压了那一份俊美，尤其是那双黑眸，一眨不眨看着人的时候让人觉得阴恻恻的，不敢多看。

洛清宁对他大抵还有些小时候的记忆。

总记得他拿着枝条在地上偷偷写字被她看到就恼羞成怒跑掉的样子，很难怕得起来。

正想跟他打声招呼就见他收回了视线。

这样一来。

洛清宁那原本要吐出的话也就吞了回去。

也不知道他的忌讳。

洛清宁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虽说佛门宝地广开大门迎各类香客，在这众生平等，但这位萧大人如今年轻有为，又是天子亲近之人，早不是从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