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很严重吗？”

林凌想了想说：“现在不确定，如果只是鼻黏膜受损或者有血块堵塞那还好。但是如果不是这两种情况。就会比较复杂。可能是颌内血管畸形。”

王征听了心惊，直觉告诉他……是后者。看了看王路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无力感一下子把他紧紧的笼罩起来。他真的……拖不动他了……

“需要多少医药费，我去凑。”王征疲惫地说。

“没有多少钱，小手术，一千多就够了。”林凌回答。头都没抬的开着住院单。

王征知道，林凌又在骗人。“林医生谢谢你，不用住院了，我明天再带他来。说着就要拉着王路离开。

林凌开住院单的手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王征，语气平缓的说：“好，你决定。”

王征再次感谢林凌，带着王路离开了……他是真的感谢林凌，他能感觉到林凌在照顾着他的那点要命的自尊心。

这天，王征在看门的时候，认真的想，自己有什么可以报答林凌的。似乎什么都没有。那么林凌到底图什么呢？真的只是因为林凌是天使？他想不通，至少，他这种连一碗牛肉面都不舍得吃的人，不懂这种好人好事带来的满足感。啧……也许这就是别人的游戏吧……

第二天林凌换了班，护士长见她撑着通红的眼睛，不解的问：“林医生刚下大夜，又换白班？这是要自虐？”

林凌揉了揉眉心。“今天有个朋友过来，他哥哥出过车祸，情况不太好。”

护士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叫什么名字，等下他来了我直接带他过来。”

“王路王征。”

“行。”

林凌想，她应该问清楚他几点来的，但是却忘了。还好没等多久，王征就带着王路来了。林凌带着他去做了一系列检查。拿着各种报告。她对王征说：“的确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需要做手术。不做手术的话，以后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失血过多。”

王征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办……这是他哥，他不能真的看着他死，但是内心有个声音在说，别治了，就这样吧，放过他，也放过他……二十年了，他真的累了。他养王路的日子，比父母养他们的还长……能还的，该还的，都还了，他不欠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