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脸色看向沈昭暖。

“敢问大小姐，这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怎么，这药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昭暖双眼迷茫，满脸无辜和懵懂。

老夫人方才笑逐颜开的脸，因嬷嬷的话脸色一沉。

“此药并无不妥，用药也十分珍贵。”嬷嬷道，紧皱的眉头却没松开。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这药膏是朱姨娘体谅我落水伤了额头，特意将这玉露药膏寻来给我疗伤的，还叮嘱我一定要按时按量使用呢。”

“我瞧这药珍贵，不敢奢侈浪费，所以才想着拿来送给祖母。姨娘对我一向贴心，想来这药是不会有问题的。”

沈昭暖说着，一派舒心放心模样，显然对朱姨娘十分信任。

老夫人看在眼里，心里怒火更大了，手重重在桌案上拍了下。

“呵，算盘打得真好！”

老夫人力气大，桌面震动，茶杯也被撞出声音来。

“祖母，怎么了？”

沈昭暖面露不解，似乎不太明白沈老夫人为何变了脸，嬷嬷正准备解释，荣春院的外院丫头却掀开帘子进来了。

老夫人脸色大变，“来人，给我传朱氏过来——”

“老夫人，朱姨娘求见您，已经在庭院里跪着了，说是要来请罪的。”丫鬟道。

来得可真快……

沈昭暖眸光微动，看来她的院子不干净呀。

“这朱氏，可真会选时候。”

老夫人冷笑一声，就见朱姨娘红了眼眶孱弱着身子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贱妾有罪，还望老夫人责罚。”

“哦，你何罪之有？”老夫人嗤道，一张老脸阴郁难看，显然是要发怒。

朱氏立马哭道，“是贱妾用人不查险些铸成大错。”边说，又看向沈昭暖，“阿暖，那药膏你可是用了？”

“姨娘此话何意？”沈昭暖故作疑惑。

朱氏哭花了妆容，亲自撩开手臂上一块疤痕，却见上面颜色泛黑加深，极为难看。

“姨娘也是一早才发现的，这药虽珍贵不菲，却有伤肌沉淀的副作用，使用后肤色会逐步加深。方才我亲自去了暖阁，瞧你不在，知晓你往老夫人这儿来了，就急忙赶来了。”

这哪是怕她用药毁容，分明是知道她把药送给了祖母，知道诡计会被拆穿，所以才提前请罪，想洗脱害人嫌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