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打了个寒颤。

“人要脸树要皮，你是一点脸都不要！昨天明明是你将我和你那蠢的跟猪一样的侄子关在一起，然后又倒打一耙，今天居然还敢上门讨要赔偿，我简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李氏被楚宛谄媚惯了，什么时候被这样顶撞过，立刻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小贱蹄子，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么？你也不想想是谁拉扯你长大，要是没有我，你早就饿死冻死在街边了！”

楚宛冷笑：“从你收了银子把我卖到给人做媳妇的一刻起，我已经与你家再无任何关系，我生是顾靖的人，死是顾靖的鬼！”

旁边忽然被提及的顾靖额角一跳：“……”

倒也大可不必，自己刚刚写的休书墨迹还没干透呢。

楚宛可不知道顾靖复杂的心情，径自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看着李氏冷声道：

“以前是我蠢笨才被你任意拿捏，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既然嫁到顾家，自然处处以顾家利益为先，下次你若是再敢上门，肆意抢夺顾家任何东西，我便让我相公写上一纸诉状，去县衙告你私闯民宅，入室抢劫！”

顾靖被那声相公叫的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把手臂抽了回来。

楚宛也没在意，只是死死盯住李氏，满眼都写满了“够胆你就试试”！

平民百姓对官一字有着天生敬畏，李氏一个乡村妇人如何知道那些人情世故，倒是真的被楚宛给唬住了，哪怕张狂惯了的脸上也不免露出慌张的神色。

她干瘪的嘴气得嘬起，大喘气呼哧个不停，却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讪讪爬起来，恨恨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小贱人真是翅膀硬了！你给我等着！”

楚宛毫不客气拖起她就往外拽：“等着就等着，难道还怕你不成！”

李氏被拖到门口终究不甘心，忽然扭过头来冲着楚宛冷笑道：

“小贱人，这么倒贴顾靖那个残废，你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吗？别做梦了！”

楚宛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顾靖。

顾靖低垂着眸子，看不清什么表情。

李氏越发得意，扯着嗓门指点着楚宛：“人家心里可记挂着侯爵府的千金大小姐，娶你只不过当你是个洗衣服做饭的丫鬟罢了！早晚有一天你……